【叶黄/abo】至深（下）
*原著向 非常规的abo叶黄
*上篇
“你是我命中至深刻痕”
靠！差点把这全明星给忘了！
黄少天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正在台上讲流程的喻文州不得不咳嗽一声，来提醒副队同志。
全明星赛是荣耀职业联盟一年一度的盛会，常规赛接近尾声，这一年中最为优秀的选手将汇聚一堂，在两天里互相交流，各自绽放。
赞助商也喜欢这日子，粉丝们平时没法儿做到时刻关注情有可原，但全明星怎么能缺席。这两天可谓是收视率和上座率的保障。
因为一直见不上面的缘故，早先的表白计划搁在角落里尘封许久，要隔着网线就太没诚意了，黄少天为此还苦恼过一阵，这回说不定有机会……
叶秋的人气在退役前一直高居不下，年年不落地参与，今年就算只作为台下观众，他也没理由不来啊。
总之，黄少天笃定地握了握拳头，斗志昂扬，要先把人逮到！
其实他也明白就算叶秋重新回到赛场，也打不了几年，年龄摆在那儿，状态和体力都会下滑，总有经验和技巧弥补不上的时候。
职业选手，比这世界上大多数人，更早地明白衰退的意义。
所以黄少天有点怕，怕叶秋又一次不告而别，跑得无影无踪，到那时候，他还能不能赶得上，抓得住这个人。
头一回正大光明地走观众通道，叶修跟着陈果和唐柔，被人群裹挟着进入场馆。他过去总是连选手通道都走得小心翼翼，怕有媒体蹲守，要么就是穿一身便服混进去再换。
这回倒是没包袱了，他捏着票根找到座位一屁股坐下。场馆俨然已经预热起来，台上不断循环播放着入选全明星的24个角色和操作者的MV，灯光如昼，人声汤汤。
越过前排人的头顶，叶修还能瞧见全息投影的一叶之秋在观众席边一闪而过，不禁感慨科技发展得多快啊，他打第一场比赛的时候，联盟连基础设施都凑得够呛。
好在，以后都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龙抬头！”
屏幕上斗气化作的龙偏移预定轨迹，伏龙翔天一扭头咬住了剑客。
整个场馆都随之沉默了两秒，而后观众席上的不少中立的粉丝已经情绪激动地议论起来。原因无他，这一招是叶秋的成名技之一。
而几乎所有人都想起了昨天的新人挑战赛上，孙翔打空的那一招。
选手席在韩文清吼话之后同样被点燃，而黄少天却出奇冷静地没有过度反应，他猜到叶秋会来，却不知道他直接来了把大的。这人啊，他不禁摇了摇头，虽然百般克制，但还是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退役这个说辞也太有欺骗性了，只要这家伙在一天，联盟就没办法真正安生。
不出意料，台上的司仪没逮到人，——至于去厕所的借口，黄少天是半个字都不带信的，不过他没打算现在就去找人。叶秋在捉迷藏方面也算是经验丰富了，不如正大光明地约见他。
好想看看明年会是怎么样一副光景。
全明星赛的所有环节结束，职业选手提前从内场通道退场，之后才是观众们一一离场。而叶秋则是待在原地，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往熟悉的方向走。
选手通道是叶秋惯常的逃跑路线，每次赛后从来没有哪家媒体能逮到叶秋真人，可见他对这段路有多熟悉。
他捏着手机看上面的消息，一边找人，绕过一个拐弯看见黄少天低着头靠在走廊边。
“怎么约在这儿？”
叶秋走过去，他本以为这回跟以前那些年的赛后约饭都没差，但看黄少天这模样，怕是心里兜着事儿呢。
不会还惦记着退役那个坎吧。
“来啦。”黄少天收起手机，答非所问，“带你去个新地方，来之前就查好了。”
得，叶秋没多说什么，认命地跟上去，不怕你不说。
地方不远不近，黄少天领着人七拐八绕地走进一家其貌不扬的小店铺，里头环境倒是不错，吃喝足够了。
俩打游戏的能聊啥呢，还是先从荣耀入手，多说几分钟自然也就发散开去了。
叶秋回联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黄少天没再提，倒是吐槽了他几句抢野图boss，弄得蓝溪阁的几个全职玩家都神经兮兮，结果被叶秋拿能者多劳堵了回来。
“老叶，你说你都这个年纪怎么都没找个对象拍拖，没碰到好的啊？”黄少天举起玻璃杯掩饰地喝了一口，他没敢直接去看叶秋的脸。
要说电竞选手的生活相对密闭吧，基本都是等退役才考虑个人问题。但联盟里公开性别的不少，beta更是占多数，但是叶秋在圈里待了七八年，依然是半点绯闻都没有。
外界不知道叶秋本人咋样不好揣测，眼内的自己人都没半点消息，就有意思了。
黄少天一直挺好奇的，所以即使明知这问题的暗示意味十足，还是没忍住。
“顺其自然，遇到合适的就谈呗。”叶秋看了四处看风景的黄少天一眼，顺手拿过果汁瓶，给他添满。
“怎么，少天儿这是着急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黄少天没有惊动其他人，更何况蓝雨的其他人有多半还没回来，全明星难得放松两天，明天就要飞G市回去了。
黄少天拉上口罩，一路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里，径直奔着床去了。
他的脖子上有个挂了好几年的玉坠子，早记不清在哪儿买的多大价钱，就是贴身惯了懒得换。
黄少天从领口撩出来攥在手里，圆溜溜的玉石触手温润，带着他自个儿的体温，趁手。
整晚下来，叶秋答得跟没答似的，完美受身操作，还顺手丢过来一个反问炸弹差点把黄少天问懵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还真是个全职散人了。
黄少天拿指甲抠着玉石表面一条小小的裂缝，这是他有回洗澡的时候取下来，手上没轻重撞上了镜子嗑的。
人处了这么久，也不该没感觉吧。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第八赛季的决赛，蓝雨对轮回的第二场，出人意料地提前结束。
离场时，黄少天留给媒体和粉丝的是短到反常的一句“我什么也不想说”。他相信光是这一句就足够他们好好做一番文章了。
而那些没有说出口，和说不出口的，全都堵在胸口和喉咙，憋得他胸闷气躁，偏偏无从发泄。
黄少天怎么会无话可说，他有一万句不高兴不平衡不能接受，可是张开了嘴，却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轮回什么都没做错，他们很聪明很巧妙地利用了赛制的漏洞，如果在第一回合能多拿下几分，也就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了。
这种感觉，多憋屈，整个蓝雨紧锣密鼓地准备了一周时间，一遍遍地开会，分析地图，制定战术，模拟敌袭……他们准备了一切，唯独没有料到这些都会成为真正的，白费功夫。
这是第六赛季之后蓝雨最接近冠军的一次，黄少天至今还记得那一年的夏天，像做梦一样举起冠军奖杯，第一次在舞台上失态地拥抱队友，在记者招待会前为发言而紧张……
他以为这些都还会有的。
王大眼都有两个冠军在手了，黄少天想，蓝雨也得要。
所以第一回合比分落后的时候，黄少天虽然有压力，但仍然没有过于担心，毕竟他们都习惯了比赛会如序进行，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会放弃。
可惜，不尽如人意。
黄少天抹了一把眼睛，颓丧地叹了口长气，走了两步，蹬掉鞋子，他一头扑倒在床上。
直到把一叶之秋的抱枕压出一个小凹陷，黄少天才撑起上身，伸手够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来看看消息。
决赛落幕，轮回成为新科冠军，出人意料地在个人赛狙击蓝雨……他几乎可以想象wb和荣耀里会闹成怎么样的一团乱。
干脆都抛到脑后去，黄少天赌气地关掉了消息通知，却在迟疑了两秒之后点开了q。
叶修咻咻：回队里了吗？
叶修咻咻：有什么事儿跟我说。
叶修咻咻：少天？
一看时间，已经是半小时以前的消息了。
夜雨声烦：我没事。
夜雨声烦：明年再来。
黄少天翻了个身，改换作仰躺的姿势，他正打算放下手机，掌心中的振动重新拉回了他涣散的注意力。
叶修咻咻：嗯，一起加油。
这一句，像是帮助黄少天重新拼回了破碎的思考能力，他坐起身来，盯着小小一块屏幕发呆。
一年只有一个冠军，比赛跟吃饭睡觉一样寻常，输赢早就习惯了，难过也好，懊恼也好，没什么不能慢慢去接受的。
他没料到叶修会专门跑来安慰几句，尽管说辞委婉而克制——毕竟他不像是耽于此道或擅长的人，但已经完全不是平常的叶修会做出的事。这让黄少天不可抑制地感到讶异，心口柔软成一片。
可是这些怎么够？
黄少天感觉今天的自己好像有叹不完的气。他巴不得现在就能抱住这个人，说自己也说不清的话，流人前不敢淌落的泪。
黄少天还有满腔丰沛的情绪和滚烫的心脏，都想叫叶修看一看。
我怎么会那么需要他。
他咬着嘴唇，牙齿在上面压出深深的痕迹也不觉痛。眼眶发热，黄少天闭上眼，闻得到满屋子的草木甜香，他长按关机键把手机丢到一边，伸手撇去眼角将将凝成的水。
那晚的叶修也不好受。
自从兴欣卖出了那份刷技能点的攻略，志在夺冠的轮回便是如虎添翼。
早在决赛之前，叶修就能料到，轮回获胜的希望更大。当然，提高技能点只是多点机会而已，电子竞技从来都没有一个定数或者有什么规律可以归纳参照。
但是对于不知内情的旁人，例如蓝雨而言，他们或许能隐约察觉到轮回的账号有所增强，却难以设想到是身在局外的兴欣的攻略，帮助他们更进一步。
叶修长久地注视着屏幕上的对话框，十分钟过去了仍然没有下一条新消息。
他发现自己好像习惯了黄少天作为他们之间主动的那一方。从第一次好友申请开始，前后辈的距离感就被黄少天的话唠彻底打破，——准确地说这玩意儿从来没有在他俩之间存在过。哪怕叶修因为退役消失那么久，他总是能接得上话，像是有无尽的耐心和热情。
但是今天不一样。
在万人瞩目的决赛，在蓝雨蓄势待发筹备良久的，被提前截杀，这场面非常不好看。他是蓝雨的王牌，可是黄少天甚至没有登场的机会，冰雨的利刃尚未斩向来敌，一切就都结束了。
黄少天不知情，所以他会自责会郁闷。
但哪怕他知道又如何，对手的强大终究不是可以搪塞失败的借口。
电子竞技是残酷的，他们每个人都很清楚。
耳麦里传来野图boss刷新的消息，叶修关闭了对话框，重新进入队伍排兵布阵。
左手本能地摸到打火机又堪堪停住，他摘下嘴角未点燃的烟，手指捏着滤嘴丢到一旁。
叶修想，还是有一点心疼的。
不过好在电竞圈是个圈，今年落魄还有明年的一切从头，什么都不会显得过于狼狈，热。
而蓝雨的今年注定不会平凡地开始。
距离正式比赛还有近一个月，蓝雨的队员已经全数聚齐，有条不紊地开始新赛季的训练。几个月前失之毫厘的感觉太糟糕了，谁都不想重蹈。
喻文州敲了两下门，推开看见经理的身边已经有于锋坐着，心里隐隐地有了不好的预感。
“文州来，坐。”主位上的经理示意他。
“这里也没其他人，我就开门见山直接说了，“他仰身靠着椅背，双手搁在桌面上交握，做惯了领导，不禁顿了一顿，“于锋决定转会，目前俱乐部已经在跟百花接洽，基本已经谈妥了。”
“事情已经确定，现在就是队里的问题，怎么处理才能让波动最小。”
……
“你们另外再商量吧。”经理走前特地看了喻文州两眼。他微微点头，心领神会，这是告诉他尽量不要影响战队成绩的意思了。
“我这么一走，队里会不会……”于锋先开了口，却欲言又止。转会是他主动提出的，无论如何不可能回头，但他仍然会为蓝雨的同伴感到抱歉。
“不会，”喻文州接过话茬，逻辑清晰地说，“已经在考虑让瀚文尽快出道了，他可以担当攻坚手的位置，和少天的配合也不错。”
蓝雨的队长既是战术上的基石，更是整支队伍的支柱，他似乎永远都不会被动摇。
“队长啊，你这话说得就有点扎心了。”于锋笑了笑。
“你的位置当然有人能取代，”喻文州拍了拍他的肩，站起身来，“但是你不能。”
这事儿最先是由俱乐部领导、队长和于锋进行协调的，喻文州瞒了一段日子，直到卢瀚文在夏季转会期正式出道之后，他才找了个时机跟蓝雨其他人交代清楚。
开会的时候，喻文州从主位站起来，言简意赅地宣布了俱乐部的决定。
于锋就站在他身后，姿态像个跟着班主任进门的转学生，而他的目光坚定，面对注视也不闪不避，俨然已经笃定了要离开这个地方和这里的人。
黄少天是第一个做出反应的人。
“什么时候决定的？”至少从表面看起来还挺镇定的，黄少天坐在原位抱着手臂，明明是仰视的角度，于锋却从他的眼睛中生生看出了些微闪烁的寒芒，——就像冰雨，那柄蓝雨的利刃。
“一个月前。”于锋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回答。
“好。”黄少天笑，缓缓地点了头，撇开头没有再说话。
一个月。
这一切都是在黄少天不知情的时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当他和于锋一起帮蓝溪阁抢boss，一起搭着肩膀插科打诨、谈天说地的时候，他却在G市的阳光底下盘算着怎么离开蓝雨。
黄少天一想到这些就又气又难过，他不是不能理解于锋，过去的百花曾经把第一狂剑士奉为核心，他心里明镜似的，于锋就是奔着这个位置去的。
但是，但是他们是队友，是并肩作战了那么多场比赛，可以交付后背的伙伴。
现在他收起剑，转过身来说，我要走了。
黄少天可以理解于锋的选择，但是绝对无法接受。这近乎于背叛，他固执地想。
这些话他在人前不能说，说了影响士气，也影响其他队友的心情，这几天还要见面呢。所以黄少天所以足足憋了一晚上，差点拿抽屉里的百奇呛到自己。
一直忍耐到洗漱完回了房间，黄少天仍然像张弓把自己绷得死紧，他关上门，在床边坐下，终于长长叹了口气，放松了精神。
他一瞬间觉得浑身疲惫，不由侧躺下来，摸出手机，看见桌面上的第六赛季的合影有一瞬间的恍惚。
于锋在第六赛季出道，蓝雨在这一年夺冠，那时候黄少天以为这是个相当漂亮的开始，蓝雨以后一定会越来越牛逼。
然后过了两年，于锋突然决定转会。
没有什么是咬死不会变的。而黄少天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恋旧。
那么其他人……叶修呢？
黄少天不可避免想到了他，事实上他总是会想到他。
看到其他的战斗法师会想，看到泡面会想，看到看到楼底下的流浪猫也会想，有时候在食堂吃饭也会有些担忧，老叶现在待在网吧里，一定没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吃……
他也会走的，早晚的事。
逻辑清晰的黄少天决定直接去找叶修。
他在这方面的行动力总是很突出，反正都把心交了，还有什么不能剖开来，不留余地地讲清楚？
少天儿：老叶，你以后也会走吗？
叶修自然也听说了转会的消息，想着他应该是不高兴这事儿，试着说了句俏皮话：“咱俩都不是一个队的，怎么操起了这个心？”
而黄少天头一回这么不管不顾，回话犀利而不留余地：“这赛季结束你也不走？”
看到这句话的叶修沉默了。
黄少天也不是傻子，叶修都这个年纪了，在这半年里每天生物钟颠倒地高强度工作，之后还要回到联盟继续比赛，他能搏几年？
有那么几分钟他们谁都没说话。
黄少天盘着腿，直直盯着床上的手机，那块闪烁着光标的荧屏。
他不觉得尴尬，只有满心的烦躁和不得疏解，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血管里，简直要把人逼疯。
黄少天用手撑着额头，狠狠往后捋了一把刘海。
都这样了。他想，还能怎么样呢？
黄少天重新摸到手机点开录音功能，对着收音孔飞快地说了句话发过去，然后原地躺倒，闭上眼睛，听空调运作的嗡嗡声。
另一边的叶修点开了。
“不能留下来吗？”
至少留在我可以看到的地方。
叶修带着耳麦，青年轻颤的声线毫无阻碍地传入耳廓，震动神经。
他一定是贴着手机说话了，叶修垂下眼睛，慢慢攥紧了鼠标，太近了。
简直……像是有一双温热的嘴唇擦过耳朵。而其中裹挟的情绪一戳即破。
叶修揿下回车键，他呼出一口长气，看着屏幕上最后一句“往后日子还长，都可以留给你”，慢慢地移动光标去关闭对话框。
只差一指头功夫的事儿，彼此都心知肚明，至于什么时候戳破，就看谁先被鬼迷了心窍。这跟荣耀不能混为一谈，谈不上输赢高低，所以不需要作战计划，也犯不上未雨绸缪。
就跟他当年离经叛道地出走江南，人总要畅快地做一回感情动物。
该出手时就出手呗，叶修仰着头靠在椅背里，再说他也实在见不得黄少天那样子。
他见惯了黄少天生机勃勃得跟那小学课本里风霜压不倒的小草儿树苗似的。
可这小草儿在短短三秒的语音里，却含着点说不清的软腔，委曲求全似的。当然，他知道那不是冲着于锋的——
犯不着啊，叶修扁扁嘴，把双手枕在脑后，没要委屈你。
怎么会委屈了你？
嵌在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调勤勤恳恳地作响，出风口飘着蜿蜒的白气儿。
叶修出神地想起冬夜里蜜香柏的温度，清冽的气味像是从未散去。
“叶修。”
陈果往他面前的桌子上搁了个小药瓶，微微蹙眉：“是不是快到易感期了？”
被问的当事人刚从情绪中脱身，反应神经还没搭上，叶修愣了两秒，后知后觉地发现白檀香已经突破了气味抑制剂。
他点点头，接过药迟钝地说了句谢。
“还是要注意点，队里还有omega，别把一帆影响了。”陈果摆了摆手往自己屋里走。
叶修拨出两颗药丸往嘴里塞，为了迎合借用的叶秋身份证登记的beta性别，他滴水不漏地藏了那么多年。
终于还是有失控的时候。
end
*赌错的朋友快点个心（被打）本来有个双a车，特殊时期所以打算慢慢写（再次被打）
*喜欢的话留个热和评呀~
